2010/08/09

在北方的一周

7月底在北方待了一个星期,8月1号终于赶回来了。这一个星期先是在北京,然后在山东,整个感觉就一个字:“热”。热得灰头土脸,热得屁滚尿流,热得惶惶如丧家之犬。

热点儿我也能承受,但这次趁着去北京出差的机会,我还把没去过北京的浣乔小朋友以及乔妈都带上了。飞机一落地就是三十六七度的天气,一直到晚上也还是三十多度。太阳暴晒之下,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不知是水汽还是微尘,空气质量很不好。到达的第一天下午想在北京四处逛逛,先到西单,然后是国家大剧院和天安门广场。小朋友可能也觉得热,不爱坐推车,我只好抱着这个小火炉在街头暴走,乔妈背着包拎着车跟在后头。街上很热,地铁里竟然也热,公交车没有空调,出租车冷气不足,四座大山压得我汗流浃背。第二天是周日,我们想去故宫看看。结果从金水桥开始这旅程就是个杯具,人多得路都走不动。抵达午门售票处的时候发现排队买票的长龙堪比上海世博会。前进不能,后退不得,于是当机立断,改道中山公园出了故宫,打个车去天坛了。

后面的几天就不提了:浑浊的热空气、头顶的太阳、怀里的小火炉、街头暴走,基本就这么回事儿。故宫在最后一天还是去了,出来后吃个午饭直接去火车站。但这次时间估计得不足,一下出租车我和乔妈就开始飞奔,拿出打篮球下快攻的劲头,爬天桥,过安检,穿过长长的候车室,还忙中出错跑错了站台。最后当我们汗流浃背地登上火车的时候,离发车已经只有三分钟了。能赶上火车真是个奇迹,想到这里,我竟然笑了。这个时候能笑出来应该是个神迹。

回到山东老家,没想到家里也同样地热。没有空调的卧室,时有时无的自来水。浣乔小朋友晚上睡不好,于是全家都睡不好,所以后来干脆全家搬到宾馆去住了,这才一起睡了个好觉。我已经两年多没有回家了,儿子也是头一次跟我回来。虽然烈日当头,但是长辈家还是要拜访的,走亲访友还是蛮开心的。仅有的三天假期里还分别跟爸妈两边的亲戚聚个餐。广州表妹的两岁儿子正巧也在老家,浣乔小朋友的姑姑也特地从烟台赶回来了。几家人谈天说地,被亲情包围的感觉很久都没有感受过了。最后一天中午聚餐时,在饭店跟堂哥堂姐们坐了一大桌。奶奶在家听说了,也执意要来。奶奶有三个孙子,但只有浣乔一个重孙子,是奶奶嘴里的“李根儿”。

临来的头天晚上终于下雨了。第二天起床之后穿短裤竟然还稍微有点凉。老天真能跟我开玩笑。去北京前的一周,上海的天气真好,天空从没这么通透过。白天是青天白日,夜晚是凉风习习,有点像往年北方的夏天。在北方的一周,上海还下了点雨。但等到8月1号我们抵达虹桥机场的时候,据说当天上海气温已经回到38度了。

初到北京

雍和宫一瞥

地砖来自我的家乡

小朋友们和奶奶姥姥们

小朋友们和爷爷姥爷们

2010/08/04

崇明岛

7月中的一个周六,我带上全家,跟几个同事去崇明岛玩了一遭。自从长江隧桥建好以后,开车过去非常方便。直接从S20转五洲大道,一直向东就能到了。所谓隧桥,就是先从浦东经过隧道到长兴岛,然后由长兴岛经大桥到达崇明。刚上大桥,远远就能看到一排风力发电机,很是壮观。大桥上是个极目远眺的好地方,有很多车下来观景。上游是宽阔的河面,下游是浩瀚的大海,背后是长兴岛,前面就是崇明。

到达岛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,匆忙吃了午饭,下午的就只够去一个地方了,我们最终选择去了东滩湿地。湿地公园门口就是一排巨大的风车,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它,比想象得高大得多。湿地里面的主要风景就是芦苇,密密麻麻的成片的芦苇。密得超乎想象,多得超乎想象。我想,就算是一条鱼,想从芦苇荡里寻一条出路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。湿地里没有太多的景致,这个季节鸟类也不多。天气不热,在湿地里兜了一个圈子回来也不是很累,所以感觉公园也不是那么大。这个地方适合来休闲,考虑到里面的其他服务都是要额外收费的,80块钱一个人的门票是有点偏贵了,这还不算上长江隧桥来回100块钱的过路费。要知道北京故宫门票只要60,而更为休闲的滨江森林公园也只要20而已。

傍晚回来的时候又经过长江隧桥。这个时候阳光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,太阳从水面上方斜照过来,西边的河面上泛着太阳的金光,几艘驳船在水面上游弋。眼睛的余光可以望见远处岛上忙碌的码头和风车。西方的天空很通透,东方的天空更显得幽蓝,衬着漂浮的白云十分好看。大桥上没有几辆车,我们在宽阔的桥面上驱车飞奔。没有红绿灯,没有高楼,没有人群,这真的是在上海吗?外面的景色真好,我有点想停车看看,拍拍照。可惜我们归心似箭,最终没有停下来好好欣赏一下。人生很多时候也是这样子的,总是着急做看起来很重要的事情,却来不及欣赏经过的风景。

公园门口巨大的风车

从观鹭台上远眺

所有的一切下面是浅浅的水,一条栈道通往芦苇深处。

无题

今天的天气很好,云层遮住了太阳,很凉爽。

荷花据说早晨会开,这个时候都已经合上了。

2010/08/02

汪晖抄袭门

最近一些年总不断地有抄袭门爆出。汪晖是清华历史系教授,他的22年前的博士论文被人爆出抄袭了多人的著作:

“今年3月,文艺理论研究刊物《文艺研究》刊出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王彬彬长文,引述例子指汪晖1988年的博士论文兼成名作《反抗绝望——鲁迅及其文学世界》多处抄袭了李泽厚、勒文森、林毓生等中外学者的专著。”

随后《南方周末》和《京华时报》在同一天全文转载。再之后挺汪和倒汪的战成一团,不亦乐乎。本来,这个抄袭门乍看起来跟别的学术抄袭门没什么两样,也跟我没什么关系,其实我连看热闹的心都没有,看热闹还不如看唐骏呢。最近几天读了一本书,才知道汪晖是所谓“新左派”人物,他的一个典型看法就是“毛泽东时代的民主才是真民主”。这么看来,自由派的阵地《南方周末》成为倒汪急先锋就是很自然的了。

联合早报的综述性报道:《“汪晖抄袭门”当事人接受本报专访: 不回应是坦荡面对学术批判》